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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中起来,发挥出最大力量,以待援兵。
他拿了手中玉笏,站在高台上,正好让殿中混乱杀成一片的兵马看到他的玉笏挥动方向,渐渐让毫无章法的力量汇聚起来,势力顿时壮大了不少。
沈青与谢道渊还在过招,不过她也不下马,就借着自己长枪高马的优势,将谢道渊紧逼得步步败退。
“沈青你这样未免也太胜之不武了!
算什么英雄?”
谢道渊挡下一枪,沈青坐下白马就踏着铁蹄当头踩下,他对准白马的脖颈砍下一刀,被座上主人轻而易举挡开,他险些没有躲过白马的铁蹄,不由得怒骂。
沈青不理他,手腕一翻,预判了他想要越过台柱绕到马匹无法进行的地方,锃亮银枪就稳稳抵上他的脖颈。
她沈青秀眉微挑,笑得人畜无害:“胜都胜了,管什么武不武的?”
不用她开口,原本还杀得昏天黑地的殿堂,渐渐沉寂安静了下来。
殿外是沉沉脚步,鱼贯而入。
宫外的援兵疾步涌入,到底训练有素,见杀戮场面结束,很快便在殿前殿后列队林立。
大势已去。
很快有人上前将谢道渊从沈青的长枪下押走,连带着谢道清还有一众同党,都被押解。
沈青这才翻身下马,她先看了一眼谢珩,眼神清亮地冲他笑了笑,谢珩亦回以莞尔一笑。
不过她没有直接奔向谢珩,而是快步走到萧瑞面前,萧瑞胳膊受了伤,刚简单处理过,脸色还有些发白,就看到径直到了眼前的大哥,直接屈身,单膝跪了下来,双手抱拳举过头顶。
“属下救驾来迟。”
萧瑞目中闪过惊愕,忙弯身去扶,沈青如被钉在地面上一般,并没有起身。
好一会儿,少年眼中的惊愕才缓缓沉淀下去,满朝文武都知道沈青是莽山的老大,他只是依附于沈青的义弟。
现在莽山的老大单膝半跪在他身前,自称“属下”
。
从即刻起,他的大哥,变成手下朝臣。
于是他扶住沈青手臂的那只手,慢慢松开,转而在她手臂上轻轻拍了两下:“日夜兼程,辛苦你了。”
沈青还没起身,他先转过身去,大步走向高台,然后一步一步,稳稳地走向那张端置于高台之上,空无一人鎏金溢彩的宽大龙椅。
“出来吧。”
萧瑞叹了口气,语气居然还算温和,龙椅前一张桌案,垂下的帷幔簌簌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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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摇头,目中流露出无奈,一把将躲在桌下的孝武帝拎了出来。
被拎住龙袍的孝武帝吓得仰头嗷嗷直叫:“不关我的事啊!
是他们让我召你们进宫的!
说这样才能保我一命!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带着哭腔的求饶不成语调,在满殿肃然中显得格外聒噪。
“萧瑞……”
沈青还半跪在堂上,忍不住出声,但也只是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平心而论,孝武帝也算无辜,当年正麟宫变,虽然世家打的是他的名义,可事发时,他也是在先帝病危时,还在寝宫睡觉的他被世家权臣们捉进宫中侍疾,待先帝驾崩,将他架在宫中,用他的名义来诛杀的成王。
自始至终,他都只是一个被架起来的幌子。
况且于私而言,她自入洛京,孝武帝对她不差,乾元殿上的血流得够多了,她也不希望萧瑞再造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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