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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衙给人的感觉,旧。
流水的县令,铁打的县衙。
县衙三五年来一个县令,干完活就走人,哪个县令也不想亏空了自己的钱囊,让下一任县令享福。
所以再贪污的县令,县衙依然是那样破旧。
当然了,要是县衙太新,会被百姓们直观地认为,县令是贪官。
所以呗,经济实惠再加名声,本来威武的县衙差不多要变成危房了。
捕快们大声喊威武,都能感觉屋顶的瓦片在颤抖,随时会掉下来。
走出来的县令是个倒三角脸,两边的颧骨很高。
“大胆刁民,何事斗殴?……咦,这不是颜武行贤侄吗,你是来处理鹰扬府的药材采购的吧?”
张县令注意到了颜武行,走下座位,问道。
颜武行哗啦一声锁子甲响声,抱拳说道:“武行见过张县令,俺确实是来处理鹰扬府的药材采购,不过进县城前,听到出命案,看到他们斗殴,就把他们押捕回来给张县令了。”
“哦,有劳颜贤侄,本县令定会好好审判他们。”
张县令穿的是广袖的官袍,身子一动,两边宽宽的袖子就飘飞了起来。
“咦,这位是钟家的俊秀才,难道俊秀才被打了?”
张县令惊诧地问道。
颜武行抬手一指程咬金,说道:“他是这个人的帮凶。”
一个农民老伯弱弱地说:“是俊秀才打得凶……”
他是三蛋的一个亲戚。
颜武行冷眼一瞪:“俺眼睛还会看错不成?哼!”
吓得那农民马上闭嘴。
敖武奇怪地看了颜武行一眼,这人似乎针对程咬金了。
张县令摆了摆手,坐回座位,开始问案。
案子很简单,从三蛋家的牛摔到田沟里说起,到三蛋家打老葁头,接着敖武出场打人。
三蛋家牛摔瘸了腿,三蛋被打得脸瘫,明显是这件案子中吃亏,弱势的一方。
这要追究起老葁头家的罪行来,先从牛说起,牛是种田的好帮手,属于国家政府保护的对象,一头牛的命甚至是比一个人还要重要。
现在老葁头推倒了牛摔瘸了脚,不能下田了,等于废了这头牛,要算起来,就要数重罪了。
打架斗殴在牛面前,都是算小罪了。
“县令,俺没有推牛,俺都走过头了,才听到后面牛滑进了田沟里!”
老葁头摆手喊冤。
“胡说,三蛋说你走在后面推了牛屁股,才让牛摔了的!”
一个农民站出来指责道。
张县令惊堂木一拍,喊道:“肃静。
老葁头,可有其他人在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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