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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慎心中大失所望,但却是装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拱手道:“学生受教了。”
“恩,孺子可教也。”
刘老夫子对谢慎的态度十分满意。
寒门子弟就要有寒门子弟的觉悟,在刘老夫子看来这些寒门子是不可能像世家子那样考取进士的,能够中举候补一个官缺也是好的嘛。
谢慎一直在告诫自己,忍得一时之气,免得百日之忧。
即便要报仇出气也得觅得良机。
若是此时和这刘老夫子翻脸,固然是出了一口恶气,但却是给他人落下了把柄。
若是刘老夫子给自己安上一个不尊师长的罪名,他的科举之途就算完了。
这种恶人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原本谢慎还指望通过才学获得刘老夫子的青睐,不过眼下看来是没有什么机会了。
尽快的抽离出去再谋出路才是正途。
“孙公子,恭喜恭喜啊!”
“孙公子不愧出身名门,文章信手写来就惊天地泣鬼神,取得功名那是迟早的事情。”
“孙公子博学多才又勤奋好学,实在是吾辈楷模。”
“孙公子不仅一表人才,更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孙家看来又要出一位进士了。”
周遭学子纷纷对孙若虚投去了赞许的目光,赞叹声更是不绝于耳。
那孙若虚先是冲刘老夫子微微颌首算是表示感谢,随即洋洋得意的环视了一周。
他扫过谢慎之时愣了片刻,这个少年眼神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让人下意识的打起颤来。
谢慎却是冷笑。
孙若虚是吧,不就是出身名门吗,若你不是出身烛湖孙氏,怎么可能夺得这第一。
不过你且去得瑟吧,在谢慎眼中,这些所谓的名门子弟不过是一堆寄生虫罢了,除了身份他们还有什么好炫耀的?
谢慎细微的神情变化被孙若虚捕捉到,他仿佛觉得自己平白无故落了下风,自然心中愠怒。
一个寒门子弟也敢跟他争高下,孙若虚越想越气,遂拂然起身冲谢慎走来。
“你那篇文章某也看了,词藻虽华丽但空洞无物,真不知道夫子是怎么把它定为第二的,难不成是看你家世可怜,给个安慰?”
孙若虚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语调更是鄙夷不屑。
他这话一出,学堂之中立刻炸开了锅,众学子皆是大笑,更有附和着指着谢慎道:“便是这样的穷酸书生,说不准连下堂课所用的笔墨都买不起呢,孙兄说的着实在理呢,依某看夫子一定是见他可怜给的安慰吧。”
谢慎冷笑一声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说完便拂袖而去。
出了学堂,突然有一只手拍在了谢慎肩上。
谢慎转身一看被吓了一跳,却是一个身着碎花裙的小萝莉,看样子最多不过十二三岁。
这小萝莉精眉细目,看着十分眼熟,只是谢慎一时又叫不上名字。
“你,你是......”
“怎么,这才几日就装作不认识了?是不是你真像他们说的那样脑子坏掉了?”
小萝莉这句话倒把一向快人快语的谢慎逼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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