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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没有消息,那厮莫非不来了?”
一个闻香教徒有些不耐,在浮山码头已经呆了几日,眼见着明天就是正月二十二,那厮是十六日离得襄安的,就算是爬,这时也该爬到浮山了。
除非他走的不是长江水道,若真如此,那么闻香教这次动用精锐就白跑一趟了。
王好贤愤怒地瞪了那人一眼,这些年他深入简出,对闻香教的控制已经有些不如往年,这些精锐当着他的面也敢发牢骚。
这可不是个好迹象,不过,如今他没有时间来收拾这厮。
主要是这厮不知道此次行事是为何而来,其中原由,只有王好贤自己与方三儿、范震知晓。
便是那个庞瘦子,也仅仅是因为要与范震一起活擒俞国振,才知道这是为何。
“休要废话,养足精力。”
方三儿低喝了一声,然后他们听到了脚步声。
“来了,来了!”
负责侦望的教徒一脸兴奋,等了几日,终于等到了目标,他们自然高兴。
不一会儿,便看到一骑疾驰而来,那是在白荡湖湖口等着传递消息的教徒。
“多少人,人数有没有变化?”
王好贤谨慎地问道。
“就四人,除了那小贼外,还有一个长随、两个脚夫。”
侦望的教徒道:“再没有第五个,我还从他们船边过,听得他们在说铜陵的丹皮和雀舌茶,原本他们耽搁了两天,就是在铜陵买这二者,要以此充作寿礼。”
王好贤与方三儿两人对望了一眼,目光中都是欢喜之色。
对方为了寿礼在铜陵耽搁了,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王好贤眯了一下眼:“既是如此,都准备好了!”
他们此次来了足足有一百多人,化整为零进入枞阳镇,枞阳原本就是江上交通重镇,因此前后来百余人并不显得有什么特殊之处。
然后他们再从枞阳经陆路到浮山,他们埋伏之所,正是白荡湖在浮山登陆的必经之路。
大约又等了小半个时辰,这才看到一艘三明瓦船晃晃悠悠行来,船速不紧不慢,看上去极为悠闲。
船不一会儿便靠了岸,方三儿指着当先出来的那个中年黑瘦汉子道:“那厮便是俞家的管家兼护院,倒是有一身好拳脚。”
紧接着,一个年轻男子跳上了船,他身量在同龄的南方人当中算是高大,换成后世度量,足有一米七二,脸上还带着十六七岁年纪的稚意,但一双眼睛,却幽深如海,看上去象五六十岁的智者。
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这笑容让王好贤有些不舒服,隐约觉得哪儿不对,可是仔细想来,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任何破绽。
在王好贤想来,对方并不知道他的存在,而且,昨日从襄安还有人快马传来消息,俞国振最可倚仗的家卫少年,去了巢湖例行剿匪,在过年之前,他们就在西江至巢湖一带清剿水贼与野寇。
王好贤对此可以理解,上次范震等人的袭击,让俞国振憋了一肚子的火,而且也曝露出后来的那批少年未经战阵胆怯畏敌的弱点。
不过王好贤并未放松警惕,专门派人盯着,若是那些少年有什么异动,立刻会向他报来。
那么是哪儿不对?
他心中千回百转,都是一瞬间的事情,可是想来想去,却还是想不到自己有什么疏漏之处。
“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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