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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怎么不继续进攻,再打下去,他们扛不住的。”
高胜宪急躁的追在孙燚身边问道:“让我第三旅上,给我两个时辰,我保证能拿下城头。”
:“听令行事,我军一路舟车劳顿,体力不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再战。
大柱子,通知各旅旗,营正,马上到营帐议事!”
:“李平平呢?叫李平平尽量救人,快去!”
金亦谷拄着长枪,弯着腰,费力的呼吸着,一支箭羽穿过盔甲的防护,扎在左臂上,血从袖子口流出,一滴滴的落在地上,索性扎的不深,没有伤到骨头。
金亦谷弯着腰扭头四看,城墙上落满了无数的箭矢,像是落了一层白羽,整个城墙道上血流成河,无数战士躺在地上无声无息,也有无数士兵抱着伤口放声哀叫,凄惨无比。
金亦谷的亲兵跑到他的身边,扶着他无力的身体,缓缓的退下城墙,城墙下堆放着数百具尸首,另外一边是伤员遍地,随军郎中四处奔跑着治疗,伤员很多,郎中极少,呻吟和怒骂之声不绝于耳。
亲兵扶金亦谷坐下,脱去他的盔甲,血水与汗水浸透了他的内衣,黏黏糊糊的很是难受,随着气息的平稳,左臂上的箭伤越发疼痛难忍。
:“郎中,旅副受伤了,快来,快点。
!”
亲兵大声吼道。
金亦谷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费力的说:“给我点水喝。
我们的人,伤亡怎么样了?”
亲卫从身边掏出水袋,递到金亦谷嘴边,看着金亦谷喝了几口,就收起水袋:“郎中说流了太多血只能喝一点点水。”
:“伤亡怎么样?”
:“我们还好,薛营正大腿上被刺了一枪,早早就送下来了,损伤三成左右,倒是郑旅旗的第一营几乎全部战死在墙头了。
官兵拼的太凶了,好多兄弟都是去和官兵换命了。”
亲兵小声的回答。
:“诶,老金,你怎么亲自上了,怎么样,伤哪了,伤的重不重?”
一簇人从边上绕了过来,说话的正是郑源立。
金亦谷努力站起来:“郑旅旗,我没事,箭伤,伤口不深。”
:“那就好那就好,我在城墙那边,听说你受伤,赶紧过来看看,没大碍就好。”
郑源立放心的说道:“这官兵拼的太凶了,我几次以为要守不住城了呢。
还好还好,要不是老金身先士卒,这一战还真是有些凶险呢。”
:“旅旗过奖了,守住城墙非我一人之功,是所有兄弟们的功劳。”
金亦谷很谦虚的客气着,话题一转:“郑旅旗,我们伤亡可不小,要是官兵一直这样攻打下去,我们未必能守得住。”
郑源立眼神突然尖锐,大声说道:“我在城墙上看了,官兵的损失比我们要大的多,只要我们能再坚守几天,官兵们远道而来,久攻不下,他们必定会士气低落,军心不振。
不战而退。”
:“对,旅旗说的对!”
:“就是,官兵也是会怕死的,否则他们为什么要撤退。”
:“就是就是,我看见他们死的人多了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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