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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排起长长的队伍,想用一用石中堂坐过的凳子和桌子,以期从他的视觉看到不一样的风景。
至于他生前点过的小菜,喝过的酒,吃过的主食都已售罄,且预定的数量远远超过酒馆的预期。
酒馆老板趁机把积压了多年的酒搬出来,说这酒也得到了石掌门的夸赞,很是与众不同。
于是乎,那酒也被一抢而空。
莫待和顾长风绕着酒馆来回几圈,没发现异样。
两人又转到旁边一处卖胭脂水粉的店铺前,跟老板闲聊套话,也没有额外的收获。
正准备离开时,忽然听见前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循声望去,原来是一个年轻秀美的姑娘和几个男人起了争执。
那姑娘拿着一盒胭脂,一双柳眉倒竖,显然是气极了:“我仙鹤门行得正坐得端,不过是恰好投宿在此罢了,怎么就把石掌门的死归罪到我们头上了?”
为首的男子精瘦精瘦的,目光扎人,说话也扎人:“谁不知道仙鹤门的人心思歹毒?保不齐石掌门说了什么你们不爱听的,你们回头就把他给了结了。”
“一个寡妇,不安分守己守寡奶孩子,带着一群没爷们约束的男男女女到处晃荡,还投宿在这阴僻的地方,难道不是有所算谋?既无算谋,何不大方投宿在敞亮的地方?”
一个长着草莓鼻的男子阴恻恻地道。
“敞亮的地方不方便行事。
都说仙鹤门的姑娘条顺盘靓胚子好,这么一看还真是!
这水汪汪的眼,桃花似的脸,还有这细溜溜的腰,可太招人了!
一门上下都躲在这里犄角旮旯里,倒也不寂寞,自己人看自己人就够了。”
说话的男子三十岁上下,长相斯文,说话却有辱斯文。
“无耻!
下流……!”
那姑娘气得眼泪打转,手攥剑柄,就是不出招。
精瘦男子剔着发黄的牙,斜着眼道:“下流?这就下流了?那姑娘一定是没见过男人在床上的样子,那都不是下流了,而是不入流。”
一群人边说边笑,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有几个路过人看不过眼,说了两句公道话,不但被辱骂一顿,还差点挨打。
顾长风忙去到那姑娘面前,轻声唤道:“紫霞?”
紫霞回头,泪眼中的愤怒变成了无法掩饰的惊喜:“顾大哥?是你呀顾大哥?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她看了眼莫待,笑容瞬间不见了,完全是“我不认识你,你爱是谁是谁”
的冷傲。
“这是我家公子。”
顾长风认真介绍了莫待,“是我终身侍奉的人。”
笑容重新回到紫霞脸上:“既是顾大哥的家主,那就是紫霞的朋友。”
莫待想起豆蔻说有个仙女似的叫紫霞的姑娘钟情于顾长风,时常寄书信给他,想来就是这位了。
“长风与我是手足,是比家人更亲的人。
紫霞姑娘不必见外,叫我名字就好了。”
“如此,我便跟着顾大哥称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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