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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守财从未见过如此场景,战战兢兢的说:“我叫李守财,我没有告过张保长,请督察大人明查,你们搞错了吧。”
李守财心里这么想,就这样说。
胡督察一丝冷笑,看着李守财,向他问道:“李守财,你抬起头看看我,认识我吗?”
李守财这才看着这位穿着制服的人,似乎在哪见过,可又想不起来,机械的摇摇头说:“不认识,我没来过你们这里,怎么会见过你?”
胡督察往前走了一步,“怎么,没见过,牵着毛驴,在你家住了一晚上,你给我好酒好菜的招待我,你的好处我都没忘,你还挣了我五块大洋,难道你都忘了?”
李守财突然想起来了,看着胡督察,惊奇的问:“怎么是你?”
想起那天晚上跟这个客官喝酒,聊了半夜,顿时愣住了。
胡督察皮笑肉不笑的说:“我还说,办完这个案子,准备给你请功来着,没想到你自己没请自来,你今天来是请功来了?还是翻供来了?”
李守财这才记起,那晚一时高兴,胡言乱语,急忙说道:“酒桌上的戏言,不能当真。”
胡督察慢条斯理的说:“我怎么就听说,酒后吐真言,你能说出真相,那是为你们三道梁,挖出一个地老鼠,一个祸害百姓的地老鼠。
你对三道梁那是有功啊,三道梁上的人,都要感谢你呀!”
胡督察夸奖着李守财,寓意深厚的说。
“酒后乱说的,千万不能当真,再说空口无凭,你怎么能用空话立案?太没有根据了。”
李守财竭力为自己申辩着。
“酒桌上的戏言,酒后乱说的,这两句是不是刚才说的,那就说明你前边说了,你现在是不肯认账了,是不是?那好,看守,先把李守财关押起来,诽谤、诬陷张保长也是重罪,让他清醒清醒,敢跑到督察处胡说来了?带到审讯室,再审。”
胡督察轻松的对李守财说。
李守财这下慌了神,豆大的汗珠往下流,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一时,只图嘴上说的痛快,没想到竟然惹出事来,最后瘫坐到地下,狠狠的抽着自己的耳光。
真是:酒桌胡言被当真,惹下灾祸心悔恨。
早知祸从口中出,绝不胡言得罪人。
胡督察又对张国良说:“张保长,也委屈你一下,弄清楚事实就放你走。”
说完,转身直接走了。
张国良被押入牢房,李守财被拉去审讯,人家掌握着权力,说啥就是啥,谁也没法阻拦,谁又敢阻拦督察办案呢?
管家和张亭都傻乎乎看着,两人被押走了,回过神的管家,回头给张亭说:“坏了,李守财肯定会自保,不会顾二老爷,这事被证实,二老爷就是走到委员长面前,也是翻不过身来,这事一定要老夫人亲自来办,咱们谁也办不了。”
管家说完,回头就往家里赶。
事情正像管家预料的那样,在胡督察诱骗、威吓、软硬兼施逼迫下,胆小怕事的李守财,不但屈服自保,并在证词上亲手画押,并答应出庭作证。
在人证面前,张国良不愿认罪的十大罪状,被“证据确凿”
的做实了,再反对也无济于事。
在胡督察心里,等坐实他的事实,张国良认了罪,再让邢处长出面,那时候,他的肉还不是任意宰割?他们拿多少钱来赎罪,那都是应该的。
管家回家说明情况,和老夫人再次奔波到省城,胡督察已经像铁板钉钉一样,把张国良的罪状定性,摆在老夫人们面前,意思就是,等上交问斩了,现在就看你们怎办?
真是:有权张口就是法,无权无势被拿下。
借机捏造数罪状,案板鱼肉任人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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