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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嘉言从椅子上起来,往外走,看见门背后放着的两根铁杵,既安心又闹心。
握着门把的他转身,安静地看着她。
姜婉婉愣了下,安静的回望着,小屋子明亮的灯光里,这个数月未见的男人,站在这矮小的地下室里,挺拔的身材只差一点就到了房顶,她突然明白了一个成语,顶天立地。
相对无言,宣嘉言最后只是揉了揉她湿乱的头发,眼角扫了一眼床角的假发,说了一句:“还是这样好,清爽、精神!”
原以为她会说点什么,但一直现在,她半句也没有提跟苏兴然的事儿,没有委屈,没有抱怨,就好像生命里从没有出现过那样一号人。
人走了,就剩下姜婉婉一个人,原本以为这样窄小的房间里一个人带着最舒服,为何心里会觉得空落落的?
半夜,姜婉婉躺在床上,还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重逢里,久久不能入眠。
第二天大清早,姜婉婉顶着双熊猫眼从地下室里爬出来,不长不短的头发柔顺地在晨风中甩着,甩不去满身的瞌睡虫,晕晕乎乎地走在路上,踩在井盖上踉跄了几下,差点摔了个狗j□j。
“昨晚做贼去了?”
靠在车门边儿上的宣嘉言好心地扶住她,才扶着她蔫蔫地站稳,“还是说见着我,兴奋得睡不着?”
姜婉婉抬起头,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他,“你怎么那么早?”
再看看他身上这身衣服,“你该不会昨晚一直在这吧?”
这男人疯啦,真以为这是岗哨吗?让一上校给自己站岗,三军总司令也不过是这种待遇吧!
宣嘉言没有回答,也没松开她的手,一直牵着,“跟我走!”
行军速度真是要不得,她从被牵着到被扯着,最后,在他的步步生风中,姜婉婉觉得自己就像是只风筝,被他用一根线牵在手里,松紧有度。
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凭什么男人一宿没睡还能这么意气风发,女人少睡借个小时就惨不忍睹。
“去哪儿??我还要上班呢?”
“就你这样上班也是草菅人命,作为一名军人,我必须要对人民生命财产安全负责!”
姜婉婉蔫儿蔫儿地坐在车上,哼哼唧唧地说着:“嗯!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我一准妇产科医生,手一抖,冲顶就是把一男孩儿接生成女孩儿,请首长放心!”
车子慌了一下,差点开进沟里。
姜婉婉爬起来,怨声载道:“首长,这是要把把汽车开成摇篮的节奏吗?”
“咳,谢谢夸奖,要不要来首摇篮曲?”
问着话,人已经睡着了。
宣嘉言开着车,看了眼又开始睡得没心没肺的女人。
口齿伶俐的小女人终于回来了。
姜婉婉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意见军装外套,依旧是那股香皂淡淡的味道。
她用手挡了挡窗外照进来的太阳,人生里的第一次睡到日上三竿竟然是在某首长的车上。
“醒了?”
宣嘉言放下手里的书,姜婉婉好奇瞥了一眼。
“孙子兵法?你现在还看?”
“有用!”
宣嘉言没告诉她,这其实是一本泡妞儿秘籍。
“哦。”
姜婉婉揉了揉眼睛,车子停在一条绿树成荫的柏油路上,路旁有几栋6层高的房子,房子白色的墙漆很新,“这是哪儿?哪里的房地产土豪金这么脑残,这么好的环境就建这么几栋房子,还是小高层,亏不死他?”
开门正下车的宣嘉言第一次举得自己手脚笨拙得几乎摔倒,“这是警卫营的房子!
那个你口中的土豪金应该是你的终极首长!”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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