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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西州郭大人回来,岳、陆两位牧监以及柳中县莫县令就起身告辞。
交河县令刘文丞临走前拉住高峻的手,推心置腹地说道,“高老弟,我有心与老弟做个知心的朋友,不知老弟你肯与不肯?”
刚才在酒席上,高峻看似无意的一句完笑话,正好打断了郭孝恪就定户一事对交河县的苛责。
如果不是高峻的玩笑,郭都督接下来说出打板子的话也极有可能。
因此刘文丞深知高峻替自己解围的用意,又做得不着痕迹,心中对高峻十分的感激。
他知道,能在今天的酒席上打断郭都督话头的人,也只有高慎行与高峻,无论是柳中牧的两位牧监、还是莫县令,都没有这样的胆量。
由此,刘文丞也看出了高家叔侄在郭都督眼里的地位绝对不是他们这类人可以相比的。
加之就在不久前,交河县针对高峻的乌龙事件,放在一般人身上也许早就耿耿于怀了,高峻能巧妙地解除了自己的尴尬局面,不恰好说明了人家的胸怀之宽?所以临出门前,刘文丞说这些话,多半是由心而发。
高峻道,“刘大人你见外了,兄弟从见过大人第一眼起,就认为刘大人是个可结交之人,上次那件事本就与大人无关,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好好”
,刘文丞由衷地说道,“等哪天为兄略备酒席,定要与兄弟来个一醉方休”
。
说罢二人挥手作别。
高峪这次并没有随了六叔前去西州,昨天晚上高峻与他所说的扩大牧场规模的计划当时就让他心动了。
送郭大人一回来,他就急忙地对高峻说起了这事。
高峻问,“二哥,看你这急猴猴的样子,别不是想今天就要开始吧?”
高峪道,“为什么不呢?想到就要做到,迟迟疑疑的什么事情也做不好。”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对高峻道,“今天是你的什么日子我是知道的,于情于理,我都不该这样逼你,不过没办法啊,你哥就是这么个急性子。”
今天是个什么日子,一听这话,高峻一时间竟然愣住了。
没有想起今天的日子与别日有什么不同。
只是感觉自己让六叔一板一眼地将那一套仪式操练下来,也只是身上有些累而已。
高峻以为,今天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是对前些日子仓促接柳玉如回家的一个弥补。
不这样做,他的一切计划都会付之东流,而他与柳玉如两个人将会重回刚到西州时的凄苦境况,无依无靠、衣食无着。
不!
!
这是绝不允许发生的。
高峪的话让他猛然想起了家中的柳玉如。
是啊,他们拿了郭孝恪都督亲笔签名的婚书,以后怎么办?高峻反倒有些害怕起来。
说道,“好,难得二哥你这样上心,我就舍命陪君子!”
两人没有回家,一起回到了柳中牧场,找了一间屋,又把刘武叫进来商量事情。
高峻说,“两年之内将柳中牧场搞成一个上牧的规模,我可不是说说玩的,但事情要一步一步地做,二哥你有什么想法?”
高峪说,“养马就得首先有马厩,总不能把那些马匹扔在露天地里吧?所以第一步,是建马厩……木料什么的都好说,就是砖料不大好从外边运过来,高峻,昨天我和你去的那个山坡不知是不是无主地?”
“你是说想自己烧制砖料?”
“我正有此意。”
高峻也不知道,于是问刘武,刘武说,“像你们所说的那种山坡,没有人喜欢在那样的地方种地,担水浇地过于累人,一般都是无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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