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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
有些人的谦虚是真谦虚,而有些人的谦虚,只是源于他们对自己的实力太过自信,所谓谦虚的话不过是随口说说,包括他们自己都没把这话当真。
束哲显然是属于后者,且是最为狂妄的那一类。
不过制服土匪们时虽然只是轻轻一挥扇,可也足以看得出他的实力完全担得起这个评价,白榆目前实力尚显不足,但这点判断能力还是有的。
眼看束哲要和众人道别,白榆趁着没多少人注意到自己,这就转身往一边走去。
“小哥儿这是要上哪儿?”
“我……”
她早就想好了说辞,“我去解个手。”
这当然只是她推脱的借口,白榆隐去了身形躲在暗处,等到束哲一个人走了就偷偷跟了上去。
她也没指着自己能藏多久,既然那个障眼法被束哲轻易就看穿,想来这点小把戏——她这下倒也能心服口服地承认自己现在会的那些确实不过是些小把戏罢了——也瞒不了他。
入了这城中时已是天色将晚,再赶路的话,等赶到下一座城镇时就会到了宵禁的时间。
天空昏暗,街上行人不多,有了先前那种想法打底,白榆总觉得这人是在故意配合着她往远离那群商人的方向走,果不其然,等又走了一段距离,对方就转过了身,向着她这边的方向开口道:“怎么着,小姑娘,跟了我这么段时间,难不成是有话想跟我说?”
“唔,让我想想,”
还不等白榆回答,他就自顾自说道,“难不成是还不服气,要来再逼我露上两手不成?”
“……不是。”
想到她的打算,白榆觉得这还是有点难以开口,她咳嗽了一声,艰难地问道:“你收徒弟吗?”
束哲:“………………你说啥?”
既然话都已经说出来了,她索性也就豁出去了。
对着哪吒的时候实在是动摇于他凛然的气场不敢放肆,而对于没个正型的束哲……虽然还不知道其真正实力的深浅,但是在他面前总是还能放松下来一些的。
别看白榆在无底洞中碍于身份那般表现,从前插科打诨也是一把好手,不然也不会与这些市井商人混得如此熟稔。
“自从树林中一见,我对你的敬仰真是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又有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心中的仰慕那是多少卷纸张都写不过来。
要是束公子能传我一两手功夫,”
她的声音里满满都是情真意切,也跟着那群商人一起叫起了“束公子”
,“我定会整日沐浴焚香顶礼膜拜。
看束公子这么帅绝人寰,帅得和太阳肩并肩,帅得让人想给你生猴子,这点小小的要求肯定也会满足的对不对?”
这么长的话一口气说完差点没把她呛着,而再回味一下自己刚说过的话,把白榆自己都恶心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转头就见束哲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下巴:“我真有这么帅?”
……不要一脸“我知道你说的都对,但是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实在是让人不好意思”
的表情啊!
“……是啊。”
白榆硬着头皮附和道:“所以我刚才说的事……”
于情于理,在这里能撞上束哲这号人物实在是走了大运,虽然她以前在神话传说中从来没听说过他的名号,但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啊!
甭管黑猫白猫能抓老鼠的就是好猫!
……等等,这话好像听着哪里不对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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