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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笙不自知,觉得看着挺好的,取了发饰要安。
晚歌本来想自己来,萧逸笙不愿,晚歌觉得自己若是拆了他绾的发髻,不知要死个几百回才作罢,索性由他胡来。
他搭了几个银饰,自以为很满意,又绕过来看晚歌的脸:“我为你画眉可好?”
晚歌眨了眨眼,看着他:“萧郎会吗?”
萧逸笙道:“凡事学了总有会的时候。
我试试?”
晚歌不太相信的模样,但还是将焦柳枝条递给了萧逸笙,“我今儿想画月眉的,萧郎可知是何模样。”
萧逸笙想了一番,道:“月似弯钩,照着月儿画便是了?我习过画的,想来差不多。”
晚歌乖巧地仰高了脸儿让他发挥,萧逸笙画眉倒是习得灵通,画得极好。
萧逸笙笑了笑,道:“画眉深浅入时无?”
晚歌看着铜镜,面上欣喜了一些:“萧郎画眉倒是不赖嘛...”
她伸着两臂钩住了萧逸笙的脖颈:“萧郎给别的姑娘家画过眉不曾?”
萧逸笙低头轻轻啄了一下她的唇,道:“不曾,此为初次。”
萧逸笙揽着晚歌往衣架子那边去了,择了一条湖蓝色的裙裾,晚歌不乐意:“我要红色的。”
萧逸笙不依:“晚歌着淡色才好看。”
晚歌勉勉强强套上了。
蓝色瞧着活泼些,晚歌本就碧玉年华,穿这些小姑娘穿的颜色合适得多。
用过午膳,晚歌想假装不记得问安的事情,要溜去戏楼看戏,被萧逸笙逮了往怡华殿走。
萧逸笙在途中也在念叨晚歌:“不过是表面功夫,晚歌做一下便是了,到底也是母后,晚歌还是要尊敬的好。”
萧逸笙想着,母后不愿提起往事,晚歌也不清不楚,他保守着母后的秘密不让旁人知晓了就好,如此一来晚歌和母后也能和睦。
晚歌含含糊糊应了一声,心中在打着要不要书信予纪子真的算盘。
“参见母后,母后万福金安。”
晚歌不情不愿地跟着萧逸笙行礼。
姜绛卿见二人一同来,想着这就和好了,还真是容易,懒懒的唤他们起来落座。
金铃上前倾茶,到了晚歌这处的时候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倒到了晚歌的身上。
晚歌的面上看着很平静,似乎早就知道金铃要作妖。
金铃欠身道:“皇后娘娘,奴婢有罪,望娘娘恕罪,奴婢是不小心的。”
晚歌笑了笑,道:“犹记得母后教导过,奴婢犯了错之后该跪着就不该站着?”
金铃脸上一阵白,思索片刻还是跪了下来:“娘娘恕罪。”
姜绛卿面色不太好看了:“哀家的婢子恐怕还轮不到皇后来管罢。”
萧逸笙微微蹙眉,看了一眼姜绛卿:“母后...此事确是金铃有错。”
他还是拉过晚歌的手说道:“晚歌可有烫着?”
晚歌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抽回了手。
萧逸笙已然瞧见晚歌手背上一片红,他看向金铃,严厉道:“你为何倾茶到皇后这处时就撒了?可是有意为之?”
金铃微微开口欲作辩解,晚歌嘴角挂着笑,但眼神肃冷:“很明显是刻意罢,毕竟母后一向讨厌臣妾,母后的婢子也能踩到臣妾头上来的。”
她笑吟吟地看着姜绛卿:“母后您说,臣妾说的对不对啊?”
姜绛卿冷哼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萧逸笙浓眉紧蹙:“母后...”
他看向晚歌:“晚歌多心了,母后没有这般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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