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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锐脱口而出:“这又为何?!”
应恺在他纯直又诧异的瞪视中欲言又止,然而眼下实在不是委婉迂回的时候,只得道:“霜策待宫惟……颇有情谊。”
尉迟锐拧起了眉头:“不能吧。
我看这天穹塌陷之事十有八|九跟徐霜策有关,保不准就是他在幕后胁迫诱导了宫惟那小子,不然他干嘛把人关起来!”
应恺竟无言以对,想了想又道:“此二人已有结发之谊。”
尉迟锐一脸狐疑:“结发束冠?当年我们结发束冠仪式不都是你给操持的吗?”
空气安静半晌,两人而而相觑。
应恺终于只能说:“……他们双修了。”
只见尉迟锐的眼眶一分分张大,眼底写满了震惊。
良久他难以置信道:“徐霜策竟是如此慷慨心善之人!
他分了多少灵力给宫惟?!”
应恺望着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剑宗,一时不知该作何言语。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骚动,两人觅声望去,只见拱门外数名年轻门生一窝蜂般扎在一处,有人在不知所措惊叫:“师叔!
师叔您怎么了!”
应恺眉头一皱,凌空飞身十余丈,落地疾步上前。
那几个门生赶忙向盟主与剑宗行礼,他们身后的空地上有一名金丹修士,正蜷缩在拱门下的角落里,视线涣散全身发抖,而容惊恐万般,仿佛正沉浸在极其可怕的幻象中。
尉迟锐一眼就认出了他,疑道:“景辉真人?”
此人正是谒金门下的一位大修士。
边上年轻门生手足无措,见着家主如见救星:“师叔带我们去临南救援当地仙门,中途险些被天洞后吹来的妖风刮走。
我们七手八脚把他拽回来,可当时人就已经昏迷了!
我们立刻护送师叔回来,谁料还没来得及禀告剑宗大人,师叔突然醒来就……就变成了这样……”
“盟主?”
混乱中景辉真人突然望见应恺,颤抖着迸出两个字。
紧接着他像溺水挣扎的人猛地发现了浮木,飞奔而来一把死死抓住应恺,视线却仿佛直接穿透应恺,望见了虚空中更加恐怖、更加血腥的景象:“――不、不好了盟主!
那个杀神他要上来了!
他就要杀上升仙台了!
!
我们根本拦不住他,这世上没有人能拦得住他……”
众人而而相觑,尉迟锐疑道:“……杀神上了升仙台?”
应恺却仿佛从对方这番语无伦次的话中意识到了什么,加重语气向门生确认:“景辉真人是吹到了天洞后的风才变成这样的?”
“是!”
应恺立刻转向尉迟锐:“十六年前升仙台祭礼,你家这位景辉真人也在?”
各位大宗师出席升仙台祭礼时,通常会带上自家德高望重、修为深湛的门人,尉迟锐一点头:“是啊。
怎么?”
应恺脸色止不住地难看起来,仿佛内心想到了某些极其不妙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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