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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气温回暖,春困如排山倒海一般压来,陈烛泪在陈府里实在是闲得慌,不是舞舞剑看看话本就是打瞌睡。
父亲为了惩罚她闯祸,把她禁足在家三日,无戒大师的每一本话本,可以说都被她从头到尾翻烂了。
“唉,这都快夏天了,怎么阳光还这么让人想睡觉啊。
好困好困……”
陈烛泪伸了大大一个懒腰,然后像一摊烂泥一样趴在案上。
“这无戒大师怎么就就写了这么多啊,新的故事都不够我消遣……”
她闷闷地嘟囔着,然后突然一拍桌子。
“春三!
来,给我拿纸研墨,本小姐要写话本!”
“哎!
来了来了二姑娘。”
门外的春三听到招呼声,连忙进来伺候主子。
“你说你,那天干嘛好端端无事生非呢,人家将军府办案你瞎凑什么热闹?被禁足了吧?”
春三好话不说两句,还在一旁边研墨边揶揄着烛泪。
烛泪没好气地坐直身子瞪了他一眼,然后一个巴掌就朝他身上呼过去。
“就你嘴贫,就你能,那是阮阮啊!
我能坐视不管吗!”
说到阮阮,烛泪有些难过,她垂了垂眸子,阮阮和兰雁的眼泪仿佛还在眼前。
出事的第二天,兰雁带着阮阮亲自拜访了陈府,阮阮背着包袱只是哭,往常活泼欢快无忧无虑的兰雁眼角也噙着泪珠。
兰雁哽咽着叩首,“妹妹犯错,是做姐姐的我没教育好。
兰雁以后绝对不会再让阮阮出现在梨园了,今后也一定会帮阮阮痛改前非。”
她摸了摸眼泪,又对着众人磕了一头。
“阮阮在梨园的拿手菜,以后就让我来做吧。
我愿意将功抵过,替阮阮赎罪。”
父亲和母亲其实并没怎么责怪她,但其实姐妹俩都知道,烛泪的心中,已经彻彻底底失望了。
那天她一直不愿意转过脸去看阮阮,直到最后临别前,阮阮最后给她磕了个头。
“二姑娘,我……我走了。”
好像有千言万语,却又如鲠在喉。
她最后留下一个单薄削瘦的身影,印在烛泪模糊的眼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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