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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他打过一个电话,然后发了两条消息。
一条是:还好吗?我建议你先不要把那件事告诉何文涛。
第二条:明天中午,福记牌楼。
福记牌楼是我们这里有名的高消费饭店,门面装修得像牌楼一样十分气派。
宗岩约我去那里,估计是想替宗玉婷给我道歉。
我今天本来想跟何文涛好好谈一谈的,但宗岩居然这个点给我来电话了。
他语气轻松,好像已经抛下了昨天的烦恼:“昨晚睡得好吗?”
我苦笑:“数了一晚上的绵羊。”
他停顿两秒,很轻微地叹了一声:“你昨晚没回家,是不是住在你朋友家了?你状态不好,今天还是请个假休息吧。
把你朋友家地址报给我,中午我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开车过去……”
他没拒绝,只是阴阳怪气地问我:“昨晚开快车的是你吧?”
我想了想,没再拒绝。
唐乔睡得很沉,我轻手轻脚地洗漱完后就出了门,想下去买点早餐回来,这段时间把唐乔折腾得不轻,我满心都是愧疚。
出单元楼时斜里有个人跑过来挡住了我的去路,我定睛一看居然是何文涛。
他一脸的憔悴,眼里布满了红血丝。
我回头看了下,他之前站过的地方满是烟头,难怪他身上的烟味这么重。
他在楼下守了一夜吗?
我眼底发酸,捏着鼻子逼回了眼泪,故作嫌恶地吼他:“闪开。”
“小檬,对不起,你原谅我吧。”
我冷着脸没再看他:“你先回去,各自冷静几天再谈吧。”
他还想拉我,被我狠狠一瞪又缩回了手:“小檬,我前天拖以前的同事给我买了些膏药,这两天应该就会到了。
听说那种膏药对腰疼很管用,一贴就见效,到时候是你拿给爸,还是我送去?”
他叫的是我爸,我爸三天两头腰疼腿疼,去医院又查不出具体毛病。
心剧烈地颤了下,为什么这种时候他还要跟我打感情牌?
可事关我爸,我不能不重视。
我走出几步后才停下脚,强忍着没回头:“先放着,我有空了亲自送回去。”
买完早饭回来时,他还傻站在楼下,看到我手里的糕点时还不经意地咽了下口水。
我硬下心肠假装没看见,匆匆上了楼。
吃完早饭我恍惚睡了一会儿,中午宗岩来接我时,何文涛竟然还守在楼下,穿着一身揉皱的衬衫、顶着一头鸡窝似的头发,这是我认识他以来最不顾及形象的一次。
心底那片柔软,突然间为他敞开了。
我想过去跟他说话的,可宗岩叫我了,想了想,我还是狠心上了宗岩的车。
睡眠不足会严重影响人的反应能力,何文涛从头傻眼到尾,等车子启动后他才拔腿追上来。
我回头看了看,何文涛一直在追,直到他消失于视野,他的电话才打过来。
我一接通,他就上气不接下气地质问:“你……你跟他干什么去?别忘了你已经结婚了!”
所有的心软在这一刻瞬间消失,我压低声音开始逞口舌之快:“只许你在外面玩女人,就不许我跟别的男人约个会?我也准备约一个,这样我们之间就公平了,你说呢?”
“顾小檬,你要不要脸!”
他气急败坏地在电话那头吼起来,我没再说下去,匆匆挂断了电话。
本以为声音够小,结果宗岩突然似笑非笑地转过头来:“当真?你想跟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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