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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几个人的声嘶力竭都融合在一起,汇成一曲漫漫的悲歌。
上官谨言差点就把上官瑾良的腿松开了,但是花遥下去之后重量减轻了许多,这提醒了他必须坚持到下面的人上来,才可以松手!
上官瑾良呆呆地望着花遥坠落的路径,下面哪里有深潭,全是树!
也许是因为下面的气温比较恒定,所以虽然是初春,树木也极其繁盛。
悬崖不高,一眼就看见了底,花遥在下落的时候撞上了好几丛长青藤,最后才撞在一颗大树上,大树的叶子繁盛,将她的身影也隐没不见了。
“快快,暖暖!”
上官思繁眼看花遥已经没了,还不如先救眼前人,不然花遥的牺牲岂不就是白费了!
上官瑾良没有反应,但是手上的暖暖倒是抓的紧,他失去花遥的那只手依旧悬在半空,试图摸索刚才的温度。
“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上官瑾良的声音从嗓间滑出,如果花遥的手还在他的手上,那么这便是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
而如今,只有他一个人能听见,且是凄凉的带泪。
“谨言,你别动,我来拉他们上来!”
上官思繁赶忙爬了起来,拽起上官瑾良的一只腿,就拼命往回拉,上官谨言手上的重量变轻了,他才慢慢跪起来,辅助上官思繁去拉上官瑾良的另一只腿。
由于少了花遥的重量,这一次的努力非常见效,上官瑾良终于趴在了崖边,麻木让他一动也不能动。
暖暖也回到了上官思繁的怀抱里,被他紧紧地保暖。
“我刚才想跳下去找她,但是还要顾及你们!
那么,现在还来得及吗!”
上官谨言哭出了声来,他心痛,明明想要好好的保护一个人,却没有这个能力。
他的脑海里忽然闪现出花遥的脸,但是她穿着现代人的衣服,熟悉却又陌生,他一定是见过她的,上官谨言想不起来,他开始头痛了,但是那张花遥的脸渐渐清晰,好像真的存在过一样!
“我要去!”
上官谨言决绝地朝悬崖边爬去,却被上官思繁一脚踩住了衣衫。
上官思繁呵斥他道:“你难道想让花遥死不瞑目吗!”
上官谨言怔怔地看着上官思繁,苦笑道:“我死了,不是正如你愿吗?你之前为什么不来救我们!
而是要拖延时间!”
“好,你下去吧,正如我愿!”
上官思繁怒地踢了上官谨言一脚。
上官谨言更是怒不可遏,反跳起来还击,气道:“打死你这个叛徒!”
上官瑾良还是躺在地上,面朝天空,午后的阳光移向傍晚,一天中最热烈的时光已经被烧尽,紧接着是漫长的黑夜,而在这光和热尚存的时间里,带给他的却是眼角的泪。
多久没有流过泪了,还以为自己不会流泪了。
因为心性的不同,上官瑾良和父亲上官泰产生了矛盾,他被父亲送到大伯上官繁这里来思过,亲情冰点到几近断绝的地步,他都没有流过泪。
“我好像有点喜欢你,可为什么不敢告诉你……”
上官瑾良直直地看着太阳,那可以刺瞎人的阳光,让他的眼睛分外闪亮,莹莹的泪光像是蒸发了一样。
上官瑾良不哭了,他知道哭也没有用。
已经是弱冠的年纪,可是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别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花遥,也许是因为和她相处的久了,所以有点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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