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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声很爽脆,木槿姑姑没有丢掉手里的陶片,陶片却嵌在了吴艋行的腹部间,随着他前去的动作,与木槿姑姑的手脱开了。
“你……”
吴艋行趔趄了一下,没想到木槿姑姑将陶片攥在手里,趁他朝前走动的时候,木槿姑姑从地上直起了腰部,将陶片狠狠地穿进了他的肚子。
鲜血直流,顺着吴艋行的腹部,像是蚯蚓般的血柱一股股,颜色并不是鲜红,而是有些发暗。
“我没穿棉衣,你也敢扎!”
吴艋行倒退着,往后面靠去,生怕木槿姑姑再给他补上一下,“不怕真把我扎死?”
“你为什么没穿棉衣,你自己心里,心里清楚!”
蝉月哼道:“姐姐莫怕,我会告诉官府的人,他是我杀的,姐姐请在外面的人进来之前,把他杀了!
!”
“杀我?”
吴艋行也哼了一声,道:“我可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弱,区区一片陶瓦,真以为能将我致死?!”
吴艋行说着,紧紧按住腹间,猛地一用力,将陶片拔了出来,笑道:“你们给我等着,等我以后逮住你们,我定叫你们生不如死!”
他边说,边朝里屋退去,木槿姑姑知道,他是要去逃命了,里屋有个窗户和旁边的院子挨的很近,他要跑了!
倘若留他,必然是后患,木槿姑姑知道让他跑了严重性,便对蝉月道:“这位姑娘请你出去开门吧,我去追他!”
“姐姐你的手也有伤,不要追他了,他跑不掉的!”
蝉月已经穿好了衣服,脸上虽有恨意,却不会恨屋及屋,所以她对木槿姑姑并无怨恨,反倒很感激。
“砰——砰!”
只用了两下,院子门便被撞开了,花遥还没有进来,一群家丁便率先跑了进来,冲进了屋子里,又听木槿姑姑指认凶手的去处,他们才朝屋里的窗子那边靠近,着手去抓吴艋行。
花遥满脸焦急,她坐在轮椅上,由上官谨言推着,却是一副想要站起来的模样。
木槿姑姑看到花遥的情形,犹如天崩地裂,她根本就没有听家丁说起,花遥的腿居然不能走路了!
“遥遥,你的腿,你的腿!”
木槿姑姑再也说不出话来,便跪在地上一哭不起,直到上官谨言把花遥推到了她的身旁,她才勉强撑着身体,轻轻抚摸花遥的双腿石膏,道:“这是什么,你的腿怎么这么硬?”
“姑姑,没事儿,这是我的主意。”
“你从小就鬼主意多,整天提各种各样赚钱的方法,可是姑姑不想引人注意,一直带你们乞讨来着,现在想想,姑姑可能真的是太固执了,让你们吃了这么多苦!”
木槿姑姑说完,望着花遥背后的上官谨言,笑道:“这就是———姑爷吧?”
木槿姑姑虽然让花遥喊人她姑姑,可是打小就把花遥当女儿来养,花遥的丈夫自然就是她的姑爷。
上官谨言也笑了笑,走到木槿姑姑的身旁,蹲下来将她扶起来,道:“姑姑,你先到床上歇着。”
木槿姑姑点点头,转头却看见蝉月不见了。
“刚才的小姑娘呢!”
“走走!”
家丁把屋内的一人揪了出来,花遥一看,竟然是蝉月,蝉月难道真的和姑父有阴谋,姑父虽然坏,也一定知道只有跟着自己才能享福,他到底是自己的姑父,怎么会帮着外人呢?
花遥想不通,但她也不着急想,反正她被抓到了,过会儿姑父也会落网,真相总会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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