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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亡灵（第3页）

第一世艾赛尔经历过太多战役，因此他很能理解那名留守士兵被逼疯原因。

亡灵可怕之处，并非它们“无处不”

，而是当它们无处不时，你却无从发现它们确切位置。

当它们以肉眼不可见姿态存于空气中，虽然以那样形态无法发动攻击，但你也不可能将它们找出来；当它们化为实体发动攻击时，你虽然可以反击它们，却完全敌不过它们速度与飘忽不定。

民众普遍认知是，一个人能从亡灵遍布地带逃生便可称为“英雄”

，因为通常他连全尸都留不下。

训练有素军人可以凭借风声判断找出它们位置，也可以它们现形时利用敏锐视觉与身体反应杀死它们；对于艾赛尔来说，他战斗时却不仅仅是凭借这些。

也许是作者“他本人就像个满心仇恨亡灵”

设定他身上起了积极作用，艾赛尔竟然能感觉到亡灵身上冰冷死气。

那是一种让他有所共鸣、却又想要毁灭气息，每每感受到它，艾赛尔体内所有嗜杀因子都会被激活起来不断叫嚣。

仇恨与杀意让他行动近乎疯狂，然而他大脑却出奇地冷静；这对他来说，真是种奇妙感觉。

艾赛尔抬脚向后踹去，随后，他听到了空气中传来骨骼碎裂声音；可惜，仅仅是这种程度，并不能让他满意。

当一只青白尖利手爪忽然他面前现形时，他不加躲避，只是将那只无坚不摧左手伸向偷袭者肩膀；这次不仅仅是将亡灵手扯下，而是从肩膀处全部撕裂开来。

“你们就是这样伤害四区人么？这样很好玩？”

魔兽有什么了不起？它们凶狠，我只需比它们加凶狠。

亡灵又有什么了不起？它们不过是象征着死亡罢了；可死亡对我来说，早已不算什么。

第一世艾赛尔初入军区时候，他不通权势、不懂心计，仅仅是个怀有报复与仇恨普通少年；他一点点学会阴谋诡计、争权夺势同时，他身边力量却先一步凝聚壮大了起来。

靠是什么？当然是实力！

军区中，一切凭实力说话——艾赛尔牢记着这一点。

因此，他从不曾不放松训练、也不曾错过一场战役，甚至不惜将自己变成一个半机械化怪物。

虽然那种禁忌之力为他带来是无穷无痛苦与不可避免嗜杀化，但对他来说，那改变太值得了。

人们看到魔兽他面前仓皇逃窜；人们看到他毫发无损地穿过危险森林，身后是一路属于亡灵惨白萎缩肢体碎片。

从此，他们一心一意地追随他。

现，他已经感觉不到它们存了；它们他面前畏惧了，逃走了。

“麦克斯，”

艾赛尔忽然笑了起来：“我希望你没有试图从它们面前逃走，不然你会死得非常难看。”

任何人都敌不过亡灵速度，它们面前逃走只能将“我很害怕”

讯息传达，从而引来多亡灵。

“不过，以你性格，应该会战斗到死吧？那真是太好……”

想到了一件要紧事，艾赛尔将剩下所有幸灾乐祸话都咽了回去：麦克斯死这里，对他并没有半点好处！

他们二人隶属同级，已经形成了共同完成任务“同伴”

关系；军人不会抛弃自己同伴，如果自己放任麦克斯被亡灵攻击，那无疑是宣告自己并非可靠之人。

糟糕是，麦克斯背后家族是自己现惹不起；若麦克斯死了、自己却毫发无伤地回去，那么引起后果将会非常、非常可怕。

想到这儿，艾赛尔迅速下了楼。

***

麦克斯觉得自己体力虽然还，精神上却要撑不下去了；但他依旧努力地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