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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老爷,你要这样说,我可不客气了,当初我老老实实的清白身子在你家里洗衣裳,是你偷鸡摸狗的总招惹我,你一把年纪占有了我的身子,别是想这一支破银簪子就将我打发了吧?反正我许多年不曾跟许俊同床了,这孩子就是你的,他姓聂。”
聂老爷认识的月娘,还算温柔,今儿是怎么了,竟大行径庭,犹如泼妇一般咄咄逼人。
这个女人变脸变得有点快啊,聂老爷几乎招架不住。
这样的月娘,跟聂老爷府上那几位养尊处优的,厉害的挖祖宗棺材板的妻子小妾有何区别?
两个人吵吵了一通,不欢而散。
成人的世界,就是这么容易闹崩。
事后想想,大约不对。
月娘心中也很后悔,洗了一个澡后,她发现手腕上一点儿伤也没有,既然无伤,当时为什么流血?自己上个月还有月事,洗澡的时候正巧又来了这个月的月事,怎么还怀孕了?
她不放心,偷偷摸摸去了诊所一趟,找了个老大夫又给摸了脉,老大夫瞧了她一眼,明明白白的告诉她,没有怀孕,一点儿孕相也没有。
至于这个月的月事,因为没有怀孕,所以来月事很正常。
月娘不放心“大夫,不会是怀孕了又流了吧?”
“如果那样,也可以摸得出来。”
月娘放了心,心里暗自把陆御骂了一百遍,也不知哪块石头里蹦出来的死孩子,就知道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竟诬陷自己怀孕,害得自己跟聂老爷闹了一通。
月娘决定去聂家一趟,现在许俊是靠不住了,八成要黄摊儿,她一个弱女子,得抱紧聂老爷这棵大树,不然以后要怎么过活呢?无论如何先给聂老爷道歉,聂老爷定会原谅她的。
聂府门口。
月娘欢欢喜喜地拔脚进院,却被两个家丁给拦住了,两个家丁皆穿暗灰色家丁服,右胸口有个拳头大小的圈儿,上头绣了个聂字。
这俩家丁不是不知道她跟聂老爷的关系,胆敢拦他,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白二、白四,你们俩赶紧让我进去,我要见聂老爷。”
“老爷吩咐了,不想见你。”
“那我去府里洗衣裳总行吧?”
“衣裳有别人洗,不用你,你回去吧。”
月娘也很久不给聂府洗衣裳了,每月照领银子就行,那是因为有聂老爷的宠爱,她心中也有底气,如今聂老爷不愿见她,又说不让她洗衣裳了,以后每月的月例银子还有没有?如果没有,要她怎么生活?长福庄那破房子下雨的时候还四处漏水呢。
月娘不愿意回去,掐腰坐在门槛上吆喝:“老爷,老爷,你出来把话说清楚。
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走的。”
家丁白二将月娘推下门槛,也不管她卧在门口有多狼狈:“赶紧滚吧,在这儿丢人现眼。”
月娘又嗷嗷了两嗓子,白四上来给了月娘一脚,正中她的心窝。
以前这俩狗奴才哪敢这般放肆?若不是那聂老头交待的,他俩敢这样?
月娘憋着一肚子气。
恰巧聂老爷带着聂夫人出门去,还有几个小妾出来送行,这一妻三妾的浩浩荡荡的模样,又体面,又和谐。
聂老爷正头夫人虽长月娘两岁,可珠圆玉润的,保养的十分得宜,穿着华丽的锦衣,珠翠满头,单是鬓边那一支红宝石的步摇,就得好几十两银子。
三位小妾虽不能比聂夫人张扬,可穿的纱衣也是上好的云纱,手腕上的金绞丝镯子也闪着黄灿灿的光华,鬓边的银簪子白的晃眼,个个涂着红唇,也算是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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