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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开玩笑了。
是谁嫌命长,敢请这个不靠谱的东西去瞧病。
刚才那几个家丁追上来把他打成猪头,他忘的倒快。
小小的年纪,顶多比相遂宁大两三岁的模样,竟敢自称会瞧病?
相遂宁自然不信:“我们府里的人尚且撑的住。”
明珠倒是个心直口快的:“姑娘,小少爷他烫的厉害,怕是撑不了太久,我们已经出来了一两个时辰了,可还是没请到大夫。”
少年故作老成:“有我这个大夫,总比没有的强,再说他也不是疑难杂症,我也不是江湖庸医。”
相遂宁没吱声。
少年又道:“走吧,死马当活马医。
万一我行呢?”
“万一你治坏了人怎么办?”
“我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你们都看到的吧?如果我把人治坏了,那也比没人给他治强。”
少年又拢了拢袍领:“快些前头带路,一会儿人若没了,神仙也救不回来。”
难道是他话多他有理?相遂宁听了他的话,竟然鬼使神差的引着他往相府去了。
相果心的房里有点冷。
炭火渐微,黄豆般的火舌悄悄的淡了下去,铜盆里只剩下灰白的粉末。
汤小娘自然在这里呆不住的,如今也不知躲哪里逍遥去了。
相果心脸色苍白,一动不动的趴在榻上,这么半天了,竟然再没换过姿势。
明珠小心的跑上去探了探相果心的鼻息,好一阵子才抚摸着胸口松了一口气:“姑娘,小少爷有气呢。”
相遂宁伸手去摸相果心的头,跟个烫手的山芋差不多。
叫了相果心两声,他也没回应。
少年束手站在门口,看廊外的下人扫雪。
相遂宁横眼瞧他:“站那么远做什么,还不快来给人看病。”
少年这才走过去,没叹鼻息,也没摸额头,只是饶有兴致的观赏起来:“长的还算周正,只比我差一点儿。”
说着,少年又顺了顺自己的头发。
相遂宁深呼了一口气,尽量挤出一点儿笑:“该看病了。”
“不急于一时。”
“赔我珠花。”
相遂宁抬脚。
少年跳开:“还没忘珠花的事?真能记仇。
好了,我这有药。
端温水来,让他服下。”
明珠飞快的倒了温水端过来。
少年从袖里掏出一粒黑色的药丸,掰开相果心的嘴,将药丸放进去,又让明珠喂了水,然后托着相果心的下巴向上一抬,只听“咕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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