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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舒紫咳了咳,嘴角溢出血沫,“这么多年,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昙醒之看看她,又看看阿狸,再转头看她,旋即木木地摇头:“不是狸儿……不知道……”
小少女苦笑:“冰凉的江水中,是我救了你,衣不解带,日夜不寐,保你性命,为你医治,可你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啊。”
那边歌舒瑾已是怒不可遏,一双暗黑鎏金的眸子满是仇恨,他死盯昙醒之:“丑八怪!
若我妹妹有个三长两短,我剁了你喂狗!”
歌舒瑾如此生气的模样,阿狸还是第一次见。
阿狸觉得这样的他,才是真正的,原来的那个他,有情有义,有恨有爱。
亲人之间便是这样,即便刀剑相向,也是不记仇的。
歌舒紫却握住箭尖儿,费尽全身力气一般地道:“阿兄,不许伤害他,你若想伤他,我现在就拔箭。”
“你……”
歌舒瑾的眼中恍要喷出烈火一般,可旋即又灰败下去,无奈道,“你个小疯子。”
小少女又望向阿狸:“小红的梨子,我不会死,亦不会挟恩图报。
等我好了,会正式向你宣战。
等着我。”
阿狸不太明白少女的话,向自己宣战?为何而战?
她转头看昙醒之,昙醒之连忙晃头,一脸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等她再抬头,歌舒瑾早已抱着小少女上了马车,碾花绝尘而去。
阿狸这才长舒一口气:“阿胡,没事了。”
说完,便整个人晕倒在昙醒之怀中。
阿狸在被歌舒瑾欺负的时候,已是心神憔悴。
方才射出三枚飞刀,则是完全出于要保护昙醒之的强烈意志,如今,暂时脱离危险,她便昏了过去。
……
再醒来,已是清晨,晨光熹微,花香盈袖。
“阿胡呢?”
阿狸揉了揉额头,坐起身,问在一旁的碧螺同祁红。
祁红咦了一声:“那个怪物是昙醒之?他没死?不,不,我的意思是,他还活着?”
阿狸的头还是晕晕的,也来不及解释很多,只是问:“他在哪儿?”
“他太吵了,一直抱着殿下又哭又叫,都不让我和碧螺碰殿下,然后,然后,”
祁红摸了摸头,讪笑道,“然后我就轻轻地敲了他一下,送他去柴房休息了。”
阿狸一听,连忙掀开被子,这就要下床。
正在这时,窗外忽然飞来一只小巧的白鹤。
阿狸张开手,白鹤便翩翩飞落在她掌心,瞬间化成纸。
原来不过是一只法术控制的纸鹤。
拆开纸鹤,阿狸的目光幽深了几分,不等祁红同碧螺开口问,纸鹤便被扔进一旁的小香炉里化成了灰:“谁把我有孕的事情告诉小师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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