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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散文和小说两派也不会让一个外人当社长。
可是恰恰相反,散文和小说互相提防,都怕被对方当上,又怕己方的人对方不服,如今冒出林雨翔这个尤物,都表示赞成。
雨翔喜出望外,只是短短几秒,地位就大变,推辞几下,盛情难却,说:“社长只好暂由我代,受之有愧。
文学社是一个很好的团体,文学发展至今,流派--无数,成绩显著。
现在大家遇到了一些麻烦,所以有些不和,也是没什么的--主要是我们受到电视台的威胁大一些--那是有原因的,电视台是新生事物,学生好奇心大一些,说穿了,不过尔尔!
过一阵子,学生热情退了,兴趣自会转向。
电视台里的男主持,还是副台长--”
雨翔说这句话时装着竭力思索,仿佛钱荣是他前世认识的一个无足轻重之友,“叫--钱荣,是吧,他这个人就是表面上爱炫耀,内心却很自私,无才无能,何足挂齿!”
下面“哦”
成一片,似乎经雨翔点拨,终于认清钱荣本质。
雨翔越说越激愤,心里有一种久被饭噎住后终于畅通的爽快,心想有个官职毕竟不同。
继续说:“这种三教九流的没什么可怕,文学自有她无与伦比的魅力。
最主要的是我们内部有些小分歧的问题,大可不必,我想文学社最好能分两个小组,一个散文,一个小说,版面各半,再各选一个组长,大家互相交流,取彼之长补己之短,最好把什么‘心湖诗社’也团结过来,互相学习,友好相处,天下文人是一家嘛!”
话落后经久不息的掌声。
雨翔也不敢相信这么短时间里他居然信口开了一条大河,心好像被快乐托得像古人千里之外送的鸿毛,轻得要飞上天。
旧社长鼓得最猛,恨不能把下辈子的掌都放在今天拍完。
雨翔一脸红润,奇思妙想源源不绝,说:“我还准备在《初露》上开辟一个帮同学解忧的谈心类栏目,这样可以增加它的亲和力。”
“好!”
社员都举手叫,夸社长才倾万人。
回教室后林雨翔首先想到要出恶气,问钱荣:“你现在在电视台是什么位置?”
钱荣一脸骄傲想回答,姚书琴抢着说:“男主持和副台长啊,怎么,想求人?”
钱荣预备的话都让女友说了,愈发觉得两心相通,贴在脸上的骄傲再加一倍,多得快要掉下来。
雨翔“哼”
一声,说:“才副的?”
姚书琴的嘴像刚磨过,快得吓人:“那你呢?伟大文学社的伟大社员?”
然后等着看雨翔窘态百出。
雨翔终于等到了这句话,迎上去说:“鄙人现在已经是社长了。”
钱荣一怔,马上笑道:“不至于吧,你真会--”
雨翔不等他“开玩笑”
三个字出口,说:“今天刚选举的,论位置,你低我一级哦。”
钱荣笑得更欢了,说:“你们今天是不是内乱得不行了?是不是--自相残杀了,人都死得差不多了,你才被选上的?”
姚书琴在一边“哈哈”
大笑,仿佛古代打仗时的战鼓,虽不能直接杀敌,也可以为这句话增加不少气势。
林雨翔没有钱荣那样装备精良,士气上输了三分,说:“可能吗?是集体评选的。”
钱荣笑得直不起腰,说:“就算是吧,一帮小社员选举着玩嘛,你们的那位‘周庄’跑到北京去了,你们闲着无聊就玩这个?有趣,Yuck!
Ju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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